早鳥先飛 大雞慢啼
「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。」是「世說新語」裡的一句成語。記述東漢獻帝名臣「孔融」小時後口齒伶俐,駁倒大人的對話。其意為:小時候雖然聰明,長大後卻未必能成材。俗話說:「早鳥先飛」,先飛就先出頭,其意與「小時了了」相似。可是,縱有天生英才,卻不持之以恆,曠日廢時,或把聰明才致用之不當,結果是「大未必佳」。
台灣話講:「大雞慢啼」,其意正好相反。小時平庸,但知上進,長大了自然成材。
曾國藩是近代少見「通才型」的知名人物,集政治家、軍事家、文學家、理學家於一身,文治武功樣樣蓋世。可是,他小時後天資平平,從來沒有人稱讚他是「天才兒童」。曾國藩的成就,靠的是後天調養,認真讀書,做事勤奮。
民間流傳一則曾國藩的軼事。
一天夜裡,曾國藩挑燈夜讀,反覆背誦一篇古文,不知是饑寒交迫,或是心有旁鶩,總是沒辦法背誦起來。
正巧,這晚潛進了一個冒失的小偷,躲在陰暗角落裡,想等到夜闌人靜之後出來行竊。小偷窩在角落裡等了一晚,一直聽到曾國藩的朗讀聲,實在耐不住了,於是氣得跳了出來,搶走曾國藩手上的書,劈頭臭罵:「你這笨蛋蠢材,連這些都背不起來,還讀什麼書!」
說完,他把曾國藩朗誦了一夜,還不會背的文章,一字不漏地背誦了一遍,然後氣鼓鼓地揚長而去。
年輕人記性好,背書不難;可是,上了年紀的人,記性雖差,理解力卻比年輕人強。會誦經,不如會行經。懂得活用,正是「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」的正面涵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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