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之仁 匹夫之勇
中國人常說:「人活一張臉,虎死一張皮。」可見「面子」在中國人傳統道德觀念中佔有重要地位。中國人做人的道德標準不外乎「臉面」和「廉恥」二者。觀諸中國歷代,所謂「豪傑」者,也不過是「面厚」「心黑」而已。
有人說:「劉備的江山,是哭出來的。」他先後投靠曹操、呂布、劉表、孫權、袁紹,東奔西走,寄人籬下,恬不為恥;而且生平愛哭,凡是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,對人痛哭一場,立即逢凶化吉,轉危為安。所以「臉皮厚」是劉備的特長。
反觀另一位西楚霸王「項羽」就太愛惜面子,因自覺「無顏見江東父老」,竟於垓下之敗,舉劍自刎於烏江。
按理說,項羽可算是「英雄蓋世」,但何以最後落得身死東江,被天下笑?「韓信」對他評價的兩句話給包括盡了:「婦人之仁,匹夫之勇。」婦人之仁,是心不夠黑、不夠恨;而匹夫之勇,是臉皮不夠厚。
「鴻門宴」項羽和劉邦同坐一席,彼時項羽劍已出鞘,只要在劉邦的頸上輕輕一劃,「太高皇帝」的招牌立可掛出;可是,他偏偏遲疑不忍,竟讓劉邦逃走。
垓下之敗,如果他渡過烏江,捲土重來,或許天下是誰拿下的?歷史可能不會照現在這樣寫。然而,項羽一會說「無面見人」,一會又說「有愧於心」,還自怨自艾「此天亡我,非戰之罪」。
「劉邦」就不一樣了,他不受任何「面子」心理的障礙,雖然一次又一次地敗在項羽手下,但他徐圖東山再起,厚著臉皮多次重返家鄉招兵買馬,屢敗屢戰。他把流俗的「五倫」一一打破,又把「四維」掃除乾淨,平蕩群雄,統一海內,締造漢朝四百六十多年的光輝史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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